(2018 - )

2020年2月20日 星期四

日常

依稀記得在某個寒假的開始,我拿著花灑在想「寒假這麼快又開始了,跟結束一樣。或許很快我就要畢業呢!」覺得假期來去匆匆,應該也算是每一個童年的共同回憶吧。然後現在我已經離開校園了,說快不快,說慢也不慢。

友人曾經問我「你有冇掛住中學生活?」,我當時就直接了當的回了一句「冇。」,友人愣了愣,「係咩?我就好掛住啦!」現在如果讓我再回答一次,我想我會不知道怎麼回答。身為裸猿,我注定很懷念充滿社交的生活,可是成長環境又造就了一個孤癖的我,讓我無法樂在其中,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邊寫下一篇又一篇的文章,為的只是在遙遠的未來尋找你給的一份共鳴。可以選擇的話,我也希望有一段讓我懷念的校園生活。

其實說不值得懷念也不至於啦,每天打開遊戲,就總會有一群熟悉的聲音在嘻嘻哈哈,就像一個中學時代的平行時空,而這個平行時空卻會讓我廢寢忘餐,結果就被老媽罵了一頓。

回想起上一次被老媽罵是什麼時候呢?我也不記得了,也只會越來越少吧。

「你和我背著空空的書包,逃出名為日常的監牢。」歌詞在腦海裡浮現。人們總是在提醒自己要珍惜眼前人,莫要在失去以後懊悔。可是現在我珍惜了又如何?或許也只是心裡好過些許吧。婚還是得結,工還是得作,人還是得老。總有一天,你也是得回頭看看自己的,對吧?

2020年2月21日字

好好 (想把你寫成一首歌) [五月天]
Secret Base [ZONE, cover by Darlim&Hamabal]

2020年2月10日 星期一

成功

「我係一pat地底泥。」自我退學以來,我就常常用這句話調侃自己。玩笑嘛,總是一半真,一半假的。

香港社會讓我們孤獨,年輕人卻不堪寂寞。閑來無事,我加入了某討論區的一個閑聊群。「行山既方式可以體現你係一個點樣既人」這是某成員提出的觀點,而我就很喜歡走看似沒有人走過的路,「好危險喎。」這是他們給我的回應。

確實啊,老媽就總是很憂心我能不能獲得成功。在老媽的眼裡,成功的樣子大概就是穩定的月入幾萬塊錢,然後再有一個溫暖的家。而現在的我呢,明顯是完全不達標的,有時候我還是挺佩服老媽可以勉強接受我跑去退學,試問世間又有多少母親能如此寬容?

要說一種讓裸猿都感覺到成功的狀態,或許當一個能賺錢的老闆就是了。把一切的支出都視作成本,無限的壓榨它們,卻又不能讓它們停擺,如此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。有時候我也搞不懂,為什麼吃個飯超時五分鐘就要被噴,而對無償超時上班就視若無睹,真是有趣!如果這樣子是成功的話,我寧可當地底泥,而且是地底泥中的笨蛋。

再舉一種狀態,就是專業人士。每天把專有名詞掛在嘴上,再把「我是專家」寫在臉上,生怕有一天別人會發現自己內裡其實空空如也。嘛,也不至於啦,就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知識淵博,門面功夫做得好而已,其實又有哪一位能參透真相呢?不過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,反正我也只是地底泥,是一坨在退學後還被專業人士理性中肯地評價為「attention seeker」的地底泥。

新年買花寓意花開富貴,現在看著客廳中正在凋零的花,讓我想起一首歌,叫「色は匂へど散りぬるを」(花終會落)。

「咲き誇る花はいつか 教えてくれた 生きるだけでは罪と 離せはしないと」(盛開的花是從何時開始令我感到活著是一種罪?無法離開,也不會放任其離開。)

「色は匂へど すべて散りぬるを 短き記憶に 溢れる想い」(色與香,一切須落,在短暫的記憶裡存放了滿溢的情感。)

「枯れゆく命よ 儚く強くあれ」(步向凋零的生命啊,虛幻而堅強地生存下去吧)

以前玩過一個遊戲,叫「俠客風雲傳」,裡面天王說過的一句話很是深刻,「不管將來的結果如何,能與你們這些志同道合的夥伴一起奮鬥,值了!」成功對我而言,或許就是年過花甲之際,依舊能抱有夢想,與你一起奮鬥吧。真的謝謝你。

2020年2月10日字

圖中地點:香港金鐘道路祭梁凌杰現場

後記:
me日本語はだめだめ,所以這翻譯參考參考就好XD
附上那首歌的連結
他翻得比我好多了 呵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