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:「你一定不夠力氣捧住餐盤,就別逞強了,去佔位子就好,讓我來。」
子:「不要,我要捧餐!」
母:「不行,飯票拿來,等一下灑了就麻煩了。」
母親伸手去拿,兒子把飯票扎進口袋,拼命抵抗。一輪爭鬥,當然的是母親獲勝。
母:「給我去好好坐著。」兒子沒有打算遵從,在領餐區旁氣悶地玩弄吸管盒。
母:「在幹什麼?別再玩了。」
兒子停下動作,說道:「我想知道輪候號碼,我要飯票!」
動機太明顯,母親當然不允許,兒子只得繼續玩弄吸管盒。
母:「你還沒洗手的在這邊弄東弄西像話嗎,快去廁所洗手!」
兒子當然不情願,結果就被半拖半拉的,扭扭擰擰的去了廁所。
這時候我的餐點也準備好了,所以我就跑去用餐了。後來我在想像事情在不同設定下的發展,如果母親不允許兒子捧餐,兒子卻硬要捧,也把餐盤給灑了。那這位母親一定會臭罵兒子,說不定還會奚落兒子,「叫你在那邊逞強」、「不聽我的話了吧」、「都別吃了」之類。兒子的心裡大概就只剩下害怕,未來幾天也不太敢去拿餐盤了吧。
可是如果母親從一開始就允許兒子捧餐,兒子還是把餐盤給灑了,又會怎樣呢?母親同樣還是得幫兒子擦屁股,且不管母親會如何反應,我想兒子心裡大概會少一分害怕,多一分罪疚吧,未來或許會千叮萬囑自己得小心拿餐盤。
不過事情的結果通常都是兒子不得不聽母親的話,並把不快永遠憋在心裡。最後看似什麼事都沒發生,再由時間把事情沖得很淡、很淡。
淡而無味。